其实kav是蛇神的意思哦。
 
 

【咕哒金固】我绝对不会成为你的恋人,我说真的 07

没想到吧!这个离谱系列居然还更了!


·本篇是现代世界观,我觉得看题目的neta也能猜到是什么发展......本来想这么说,我好像写跑偏了。

·全程沙雕ooc,存在年龄操作,稍微存在一点道德问题。你以为是天上掉馅饼的故事吗,其实是一个人被同一块馅饼砸两次的故事(喂

·不要期待更新,因为我真的会鸽很久x上一章点这里


以上OK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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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些突然,来说说我和金固的初次相遇吧。

在半年前,我结束了漫长的实习期,作为理科老师被派驻到自己的母校参与教学工作。在以副班主任的身份初次前往负责班级时,一眼就被坐在窗边托着下巴看向外面的金固所虏获……

……倒也不完全是这么回事。

虽说这世上的确存在一见钟情的戏码,但那很遗憾地并不存在于我的故事之中。虽然我十五岁的学生的确凛然又美丽,会对学生抱有这种看法的我也毋庸置疑是个变态……但是,最初会对他投以过度的关注,其实是因为那之外的理由。

在十年前。

无论是我还是他,都还只是小孩子的时候——我和他,曾有过一面之缘。

那趟经历要讲给警察我无疑会被逮捕,真说出去估计连PTA也脱不了关系。事实上,尽管我现在暂且无忧,但当时只要他轻轻拉上一下警报器,我后半截的人生就算交代了。

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我也从未后悔,那一天做出的决定。

那是在十年前的某个夏日傍晚,发生的事。

在离我家不远的商店街的后巷里。

「………」

「………」

正处于放学路中途的我攥着可丽饼的包装袋,和满身是泥的绿发幼少年面面相觑。

「……呃,你还好吗?」

「你瞎吗?」

现在的孩子好伤人心。

无视遭到预料之外的反击而呆立当场的我,幼少年拍了拍身上的泥巴,撑着墙站了起来,伸手拎起扔在一旁的书包。不过,那书包和他本人一样,都是又残破又脏兮兮的了。

「那个……」

「……」

「你,难道和人打架了……?」

「关你什么事?」

「呃,不,就是想着你要是受伤了我这里有创可贴之类的……」

「我要拉报警器了。」

「我说的是正经创可贴啊!!?」

不对,这么说好像我还带着不正经的创可贴——正当我因莫名其妙的天外来锅而抱住脑袋时,他径自穿过我,走出了小巷。

「走了。」

「不你听我解释我真的只是担心你伤口感染……诶,喊我?」

「这里除了你还有谁?你傻吗?」

幼少年的表情极其不悦。

虽说这种时候这么说看上去或许有些缺乏同情心,但我开始逐渐明白为什么他会在这种地方跟人打架了。

「行了,快点动起来。你自己要装好人,就给我负起责任。」

「呃,不,是要去哪里……」

「你家。」

因为他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害我一时想着「啊原来是我家啊还好」,安心地拍了拍胸口。

……等下,这不行吧。

「快点带路。泥巴黏死了,我想洗澡。」

「不不不一般不会因为这种理由就要跑去别人家吧!?」

「那你要我怎么办?在公园的蓄水池里洗吗?你变态吗?」

「不我倒也不是那个意思!?」

「是吗?我以为你是那种看着正太在露天里脱衣服会兴奋的变态。」

「这误解真是大了去了!!?」

「这样啊。但是,你要是不让我去你家洗澡,我就拉报警器。」

「已经完全是威胁了啊——!?」

我在喊出这句话后才惊觉自己正站在离大街不远的地方,慌忙转头张望。所幸这附近没什么人气,放学的人流也已散去,并未引起注意。

「现在知道怕了?」

紫色的眼睛不悦地压低了几分,小小的幼少年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命令道。

「带路。」

他那没用的临时仆人唯有遵从。

现在回想起来,从那时起,我就说不过他了。

「啊,哥哥回来了——」

理夏塔塔塔地从客厅跑过来。这名小我八岁的妹妹去年刚上小学,转眼就不粘我了;不过,每次我回家时还是会很殷勤地跑来迎接,主要是看在了我会给没零用钱的她买点零食这点上。

话虽如此,今天就……

「抱歉,理夏,今天没能给你带可乐饼回来。」

「诶——」

 妹妹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踮着脚左看右看,试图看出一个亲哥在骗她其实有偷偷买零食回来的证据。结果理所当然的,零食没看到,反倒发现了抓着我的裤子警惕地躲在我背后的幼少年。

「哥哥,这是?」

「啊,是来玩的朋友……」

「变态(小小声)。」

「那还要我怎么说嘛!?(小小声)」

「哥哥你在说什么啊。算了,爸爸说他和妈妈的航班因为下大雨延误了,明天才能回来了。」

晚饭谁做?妹妹自下而上的视线无言地传达出这一信息。得知数日前为处理外祖父的遗产事宜双双前往国外的父母回家的时间再度推迟,我在遗憾之余,又微妙地生出一丝安心来。

毕竟,要糊弄我这妹妹容易,爸妈可是糊弄不过去的……

「不能去小姨家吃吗?」

「之前以为妈妈今天就回来,所以没有打招呼……」

「现在去也会给人家添麻烦啊……那,还是点外卖?」

……不知为何,贴在我大腿上的幼少年突然哔哩地抖了一下。

「好~!理夏想吃披萨!」

「不不,理夏啊,披萨的话你哥我的零用钱稍微有点……」

拽、拽。

「啊,怎么了?」

「Pizza……!」

幼少年掩在刘海和污泥底下的紫色眼睛闪闪放光。

你连晚餐都要蹭吗?

好不容易打发了妹妹,打电话点好了外卖,终于能把幼少年送进浴室里。在披萨的威力之下,理夏在我忙着拨电话的期间自告奋勇地跑去烧好了水,节省了不少时间。

今晚就给她多分一点芝士吧,试着水温的我满意地如是想到。

「好了,去洗吧。一个人能脱衣服吧?」

「别小看我。这种事我还是做的到的。」

「……」

说到底我从一开始就没敢小看他,但这句话要是说出来,后续多半是要没完没了了。

因此,我非常绅士地退出脱衣间,反手关上门,隔着门扉嘱咐道。

「那我给你拿备用的毛巾和衣服去。因为没有你这个尺寸的,只能委屈你先穿我的T恤了……没事的话我先去找了,你慢慢洗就好,不急的。」

「……………唔……」

细弱的声音隔着层门,听不真切。在我正准备离开时,眼前的拉门缓缓地开了一条缝,一只小手从里面伸出来,犹犹豫豫地拽住了我的衣角。

「……后背,搓不到……」

方才强势的样子完全不见,如今刻在那张小巧脸庞上的,是和年龄相符的稚弱神情。

……要说的明白点,就是理夏每次来找我哭诉「哥哥一个人洗头发好可怕」时,那种特有的神情……

我沉默良久。在他的神色逐渐被不安所支配时,我蹲下身,尽量温柔地拿开他的手。

「……这样没法洗。我去找衣服,你等我回来再进去吧。」

幼少年的肩膀像受惊似的缩了一下,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乖乖的收回了手。

我是不是朝着变态之路又精进了一大步啊——帮他整理仪容洗洗搓搓的具体过程暂不赘述,总之在浴缸里抱着软绵绵热乎乎幼少年的我盯着浴室天花板,放空了脑子。

超可爱的……正太超可爱的……

「……变态……」

幼少年直到我帮他吹干头发还是半哭不哭状态。

不过,在打理干净之后,这名我在大街上捡到……在大街上被他捡到的孩子意外很可爱。罕见的绿色头发,带着傲气的紫色眼瞳,皮肤雪白,五官端正,加之个子小,往那里一摆,简直像只精雕细刻的陶瓷人偶。

可惜,因为和人打架的缘故,这只人偶的脸颊和胳膊上结结实实地贴了几处大创可贴,害那份可爱多少是有点减损了。

「哥哥,女朋友?」

「很遗憾你哥我没胆子消受这个福分。披萨到了?」

「嗯,到了喔。玛格丽特、玛格丽特——」

理夏哼起了奇怪的自创歌曲。

她从那会开始就喜欢纯芝士披萨。

「对了,刚才没问你就点了,你喜欢芝士吗?」

「……更喜欢夏威夷的。」

嘴是很硬,但两颊塞得像松鼠一样鼓鼓的样子实在不是很能取信于人。

「哥哥的朋友今天要在咱们家里睡吗?」

餐桌对面的理夏咬着叉子,口齿不清。

「哥哥的朋友有自己的家,所以不会在咱们家里睡哦。」

「……唔。」

诶?你真的打算睡在这里吗?

「……我会给家里打电话叫他们来接。只要衣服烘干了……马上就走。」

「告诉我你家地址在哪里不行吗?我可以明天给你送去。」

「(踹。)」

「疼!!?」

我还以为我腿要断了。

这孩子力气这么大,是怎么打输的……

「我才没输,只是不想回家而已。」

「那就不要回去了嘛。理夏想玩丢枕头。」

妹妹火上浇油。

「……虽然不想回去……」

紫色的大眼睛略微压低,明显地瞥向了一边。

「……不回去的话,姐姐会担心的。」

我暂时陷入了沉默。

「……等衣服烘干才回去,她不会更担心吗?」

「穿成这样回去的话,就不是担不担心的问题了好不好……!」

他在桌子底下拼命踹我。

我头一次知道拖鞋也是能杀人的。

「说到底还不是你这个变态要我穿成这样……!色狼!去死!正太控!!!

「拜托你别拿披萨撒气盒子要撒了!?」

而且会穿成这样和变态没有一点关系只是因为没有衣服而已!本来想让他穿我的T恤可是领口大到这会滑下去这种事我也不想的啊……!

「……你是故意想看我穿不上衣服羞辱我吗?」

「这是诬告!!」

结果只能去找了理夏的旧衣服来。以白色为主调,花边满载的碎花公主裙。原本是父亲买给理夏的生日礼物,可惜她长得太快,最终也只穿了两三次就收进柜子里了。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点微妙,和活泼型的理夏相比,幼少年原本就带有病弱气息的外貌与这套裙子真不是一般的合衬。

「有什么不好嘛,很可爱的说。」

理夏气鼓鼓。

「理夏想穿还没办法穿的说。」

「唔……这个,那个,也不是那个问题……」

「不可爱吗?」

「可爱……」

「不是很可爱吗?」

「很可爱……」

似乎是被妹妹的气场压制了,幼少年浑身一颤,随后一点点朝我蹭了过来。

好可爱。

「变态……」

「为什么只骂我!?」

「你露出了正太控的眼神。」

「正太控是什么?」

「想跟小孩子结婚的人。」

「哥哥,抛下小阿姐姐和小孩子结婚是不好的。」

「我没有!我既没有要结婚也没有和他在交往……!话说他根本就是男的!!」

为什么身边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女孩子啊!那家伙只是秉持「老子穿裙子超可爱」这种主义莫名其妙穿女装的男人啊……!!!

「……还是同性恋……」

幼少年又微妙的离远了。

好难受。虽然我不是正太控。

「哥哥,披萨吃完了。想要追加香草虾。」

「没钱。」

「所以说庶民就是这样。没办法,我就体谅一下你,只要薯条就好了。」

「就算你说也没钱。」

长子心力交瘁。

前来接幼少年的车子,直到九点才抵达我家门口。本以为是他的父母来接,结果一辆加长黑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了我家门前,一众黑衣墨镜人齐刷刷地从车两边冒出来,害我吓得不轻。

「喂,醒醒啦。」

我伸手轻轻摇着他的肩膀。两小时前的我还是没拗过这对小学低年级生,补订了汉堡、薯条、苹果派和两杯巧克力奶昔,害我的钱包现在根本是大赤字状态。身为罪魁祸首的幼少年倒是很快就和我家妹妹混熟了,完全抛弃了最开始像借来的猫一样的态度,四处乱跑,乱摸厨具,擅自开我家冰箱冻奶昔,打赛车游戏时还大喊大叫,最后累到在电视前和理夏互相依偎着睡着了。

坦白说,他的睡颜还真是像天使一样可爱……不,虽然这听上去很像是辩解,但这不是他睁开眼睛就是恶魔的意思。

「唔……再十分钟……」

「人家到门口了。不想被看到穿小裙子就赶紧起来。」

「………」

幼少年慢吞吞地爬起来,眼神里满怀怨愤。

「快去换衣服。我和人家说等你十分钟,要是过了时间还没出去,他们搞不好要冲进来。」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变态……」

起身第一句还是骂我变态,我的心情万分微妙。

「…………」

「怎么了?」

「……我说,你。」

就像我们相遇时一般。

他走出了几步,停下,转身看向我。

在走廊的昏暗光线中,那双宛若怀抱深邃阴影的眼瞳,闪着微弱的光芒。

「……为什么,要把我带回来呢?」

我愣住了。

不是因为他事到如今才问这种事,而是因为那句言语跨越了我的思考。换言之,他所指出的只是件好像苹果会朝着地面掉下去一般,极为理所当然的事……

「还说为什么……」

我说。

「……你,很可爱啊。」

 

沉默降临了。

「…………那个,没有觉得我浑身是泥很可怜之类的烂好人原因吗?」

「那些因素当然也有,但是我总不可能把每一个见到的人都救下来啊。尽管一般碰到你这种状况还是会买点什么让他吃……」

「也没有想过要带我去找警察?」

「我家和警察署完全是反方向,带你过去就赶不及吃晚饭了。」

「也不问我为什么会和他们打起来吗?」

「如果和你打起来的是理夏,我会问一句。」

「主要还是因为可爱?」

「主要还是因为可爱。」

幼少年无声地后退了半步。

「死变态……」

指控升级了。

「本来我还以为你是有点变态的烂好人,没想到竟然完全是变态……你就这么喜欢正太吗……」

「那个,我觉得我有一件事需要澄清。」

「什么?」

察觉到他有一点弄错了的我尽管担心时间,还是俯下身子,语重心长地告知他。

「我不是正太控。只是你很可爱而已。」

「离我远点你个死变态——————!!!!」

幼少年的惨叫响彻云霄。

好在黑衣人们没有冲进来,不然我的生命安全可能会出现一点意外。

「不准偷看!不准过来!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不,那个,说实在的你那么贫瘠也没什么好看的……」

「gyaaaaaa——!」

眼见面前的幼少年开始张牙舞爪,我明智地后退了一步。

「好了好了,快点去换。再不换来不及了哦。」

「咕努努……」

「诶,要走了吗……?」

理夏揉着眼睛,走过来拉我的手。见我家妹妹出场,幼少年畏缩了一下,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朝换衣间跑去。

「不准偷看啊!?」

「……………」

坦白说我是觉得摸都摸了个遍了,他现在强调这个实在是有点晚……但我决定保持沉默。

如果他再来这么一次,换衣服的时间就真的赶不上了。

「嗯……」

妹妹顶着困倦的表情,呆然地望着我。

「有些时候,哥哥很无情呢。」

「诶?我觉得还好……」

「就是这种地方很无情。」

她用力地捏了一下我的手。

「赶紧过去。」

「但是他有说让我不要过去吧……」

「赶紧过去。」

在我推门进入换衣间时,幼少年已经换好衣服了。见我进来,抱着胳膊靠在烘干机上的他露骨的撇了下嘴。

「不是喊你不要来了吗。」

「不来的话,理夏会生气的。」

「理夏……」

不知为何,他看上去更不高兴了。

「我没有不高兴。说到底,是你收留的我。就算你是个变态,我也不会说三道四的。」

「是我的错觉吗,你好像从见面就骂我骂到现在……」

「是你的错觉。我只是说出事实。」

怎么想都是在骂我。

「没在骂你。明明是大人……」

他正要说下去,又犹豫地抿起双唇。

「……谢谢。」

不坦率的少年眯起眼睛,轻声呢喃道。

「你只是伪善,而不是真正的好人……真是太好了。」

载着他的汽车在数分钟后开走了。我牵着理夏的手,目送黑色的加长车身在夜色的掩护下静悄悄地离开。

「……他没关系吗?」

「没问题的。」

「哥哥看起来不像是没问题的样子啊。」

「嗯……要说担心的话,还是担心吧……」

察觉到自己的动摇从相牵的手传给了理夏,我连忙换上笑容。妹妹尽管敏锐,但终究是小孩子,刚一回屋子就揉着眼睛说要回去睡了。

「对了,理夏。」

「怎么了,哥哥……呼啊……」

「呃,虽然在这种时候打扰你很不忍心……」

眼见她完全就是一副要立刻倒头睡的样子,我只好狠下心,双手夹住她的小脑袋。

「我说,理夏。」

「唔……」

「你,作业动了吗?」

于是,那天夜晚的记忆就以一边在书桌前写作业一边抹眼泪的妹妹作结了——这是后话。

时至今日,我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一日的始末。尽管神秘,单调,不可思议……即使如此,我也无法轻易将其赶出脑海。

那绝非出自怜悯。仅仅,只是……

我,注意到了。

那理应是不该投以关注的事。在后巷与那个孩子相遇时,偶然的看到了。

——那双纤细的手腕内侧,有着因长期注射药物而留下的淤青。 

我什么都没做。无论是带他去找警察求救,还是送他去医院看诊,我都没有做。现在想来,无论是留他吃晚饭,还是买零食,或许都是补偿——都是我仅仅只图自己方便的,无谓的自我满足罢了。

对于不惜向初次见面的人求救的那个孩子来说,我理所当然的是个伪善者。不去询问,不去深究,也就意味着不会冲他伸出手,不会试图理解他,实质上,我没有为他做任何事。

我从最开始,就没有打算拯救他。

即使如此,那个孩子还是对我说了。

——「谢谢」。

那之后的十年,我始终无法忘却他的身影。那个孩子,现在过得怎么样?有平安的长大吗,有好好吃饭吗?还喜欢夏威夷披萨吗,也喜欢巧克力吗?即使从未对那一日的选择后悔——毕竟即使我想做些什么,也不可能真正改变他的命运——但是,我总是这样想着。

因此,在从教育学部毕业后,我还是回到了这个城市。尽管再度与那个孩子相遇的概率几近天文数字,父母也因职位调动去了其他城市工作,出于某种浅薄的期望,我依旧向教育局申请了母校的职位空缺,并在大学指定的校区结束了一年的培训期后,作为理科老师上任了。

然后,在我第一次走进教室的那一天——

名为金固的奇迹,降临在了我的面前。

察觉到的时候,我的视线已经开始追随他的身影了。虽说他相对同龄人来说并不算活跃,下课时多半很安静地靠在窗边读书,在体育课上的表现也近乎例行公事……我依然注视着他。

他在听音乐的时候会露出微笑,看到讨厌的情节会露骨的皱起眉头。他总是一个人换教室,喜欢在房顶吃便当。他在游泳课上以第一位的成绩从水面下跃出时,激起清冽的水花。

那个孩子多半是不记得我了。毕竟,如果从他现在的年龄推算,那他十年前也才五岁而已。要求这种年纪的孩子记住一件小事,未免太天方夜谭了。

那个孩子长大了,过得很好。

对我来说,这样就够了。

尽管在被他要求成为恋人时的确慌了一下,但目前看来还没有越过那一线。虽然时不时就感觉自己的理性岌岌可危……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出回应。

因为我那时,没有接下你伸向我的手——

所以,我绝对不会成为你的恋人。

如今的我是教育者,理应是亲手将你送上人生的下一个阶段的存在。在你的人生中占有一席之地,甚至要与你分享半个生命之类,是绝对不能被容许的。

即使这只是幼稚的自我满足,是单方面毫无道理的拒绝。

我的罪孽,我心爱的孩子。


——今天,我也怀抱着如此无聊的矜持,爱着你。


27 May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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